已過立夏,大部分的花草已經過了花期,原野之中,沒有百花爭奇斗艷,只有滿眼的郁郁蔥蔥。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放眼望去,只見道路兩旁一樹樹的白花正開滿枝頭。原來,在桃花梨花爭奇斗艷之后,那星星點點的槐花,終于慵懶地吐出了熟悉的芬芳。漫步在槐樹下,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記得小時候,在外婆家附近的山上有好多槐樹,每年的春末槐花盛開之時,或高或矮的槐樹上都會開滿槐花。那似雪的潔白甚至會蓋住綠色的底幕,形成了“花白似雪”的美景。槐林五月蕩瓊花,郁郁芬芳去萬家。在這個槐花盛開的季節里,那一樹樹白色盛開的花朵,潔凈,淡雅,不嬌不媚,不染纖塵,一簇簇,一串串,掛滿整個枝頭。蜜蜂嗡嗡,蝴蝶輕舞,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槐花的清香。連云港人大多都很認槐花這一口,房前屋后都少不了槐樹的身影。每年的4、5月份,野外、山上的槐樹開花了,總有很多人會用竹竿把槐花穗子夾下來,擇洗干凈的槐花會被外婆和奶奶做成槐花餅、槐花包子。不論哪種做法,都是上等的美味,品一口,滿口清香,回味綿長。槐花的花期很短,開花十多天后就會凋零,隨風飄落滿地。而且很少在城市栽植,農村也已少見,大多生長在人跡罕見的山野。很多時候,開車見到,卻又不能停車去折,每每總會留下遺憾。
槐花年年開,開得恣意,開得鋪張,開得瘋狂,樹上掛滿了一串串、一穗穗、一簇簇的槐花,有的已經完全綻放,有的還是含苞待放,在綠葉襯托下,潔白的槐花格外耀眼。一樹樹綻放地槐花在和煦的微風中彌漫著醉人的芬芳,香氣彌漫整個院子,可以飄出很遠,不僅引來成群的蜜蜂亂竄飛舞,更加讓人們欲罷不能。
總聽家里的長輩說他們的小時候,折下一枝滿是槐花的枝,擼下一把一把塞到嘴里,又香又甜,且又清爽,真是說不出的可口。就如早一些的榆錢子一樣,槐花也是他們兒時忘不掉的兒時美味。現在捧著槐花餅大快朵頤的人又多了哥哥和我,清甜的花香繞過舌尖,變成心里的想念,這大概就是我們所說的傳承,中國味道,家的味道,季節的味道,最后都成了舌尖上的味道,無論走多遠,都會成為心里最掛念的味道。
楊欣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