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周而復始,我卻尤喜冬天。港城的冬天,寒冷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絲水汽撲面而來,似乎在和你說,我不像冰城哈爾濱的冬天,銀裝素裹,粉黛略施,舞動著飄逸的彩帶,邁著輕盈的腳步向你走來。也不像海南的冬天,慵懶的躺在陽光下面,涼意只存在于那偶爾的驚鴻一瞥間。港城的冬天,像是個溫良的姑娘,嬌羞美艷,想要靠近她卻永遠追不上她。
港城冬天的寒意總是姍姍來遲,猶抱琵琶半遮面。她要在一場涼意肆虐大地,秋葉紛飛的慶典后,方才登臺開始演出。她舞動著水袖讓蕭蕭落葉的枝頭顫顫發抖,她用紗巾遮住臉龐,離你忽近忽遠,讓你覺得她忽冷忽熱;小草禁不住她的萬千變化,躲進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中取暖去了;偶見路邊幾株楓樹穿上紅衣裳靜靜的觀賞著冬天姑娘的表演;在肅殺的空氣中,她投下一縷暖陽,人們盡情的享受著她的饋贈,她似乎察覺到了人們的貪婪,于是在午后人們懶洋洋的伸完懶腰之際匆匆息影落幕,一切回歸安靜。冬天姑娘的舞臺絢爛多彩,而白色則是她最愛的顏色,她熟知短暫才美麗的舞臺原則,吸引著男女老少對她一望無際卻又短暫的白色舞臺念念不忘。白雪有蓋滿屋頂的、散落枝頭的、還有在孩子們的手里變成一個個可愛雪人的。一年一兩次的白雪盛宴是冬天姑娘舞臺的高潮。轉瞬而逝的白雪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里,它送走冬天姑娘,又迎來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
(王夢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