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的時候還不懂得分別的滋味,那個時候單純的不理解離家的大人,為什么在過年的時候回來是那么的激動,遠遠的就吆喝起來,更有一些咋咋呼呼的,能夠從前街吆喝到后街,那個時候的我滿心只想逃離這個地方,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終于有一天我也成為了他們,我回家時也會帶著或大或小的動靜,回家時懷揣著滿腔的激動,當我真正成為了他們,我才真正的了解到他們的激動和興奮是發自內心難以控制的,闊別了一整年的家鄉在過年時才能見上這么幾天,怎么能不激動?闊別了一年多的親人,也只有過年這幾天能夠親親熱熱的拉拉家常,怎么能不興奮?再也不是手機屏幕里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的人了。
當我思家的情緒開始蔓延,便一發不可收拾,像是打翻了火藥桶一樣,有一個想法從心里碰的就炸開了,但作為成年人,早已經失去了任性的資格,便也只好將滿腔的興奮與激動壓下,匆匆忙忙的給在老家的親戚朋友去了幾通電話,把心里面繁雜的情緒壓了又壓,不動聲色地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只有自己知道有一些東西開始在心里發芽,探出了頭,這個小芽依靠自己對故鄉的思念慢慢生長。
只有離開了那片土地才能發現自己對那片熟悉又親熱的土地懷有怎樣的感情,或者是親親熱熱的熱忱,或者是細細密密的思念,對那片曾經自己一心只想逃離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滿腔的懷念,懷念一起追逐打鬧走街串巷的小伙伴,懷念走在后大堆上吹著那咸咸的海風,懷念自己的童年和成長的點點滴滴,可能最懷念的是那個曾經充滿著童稚、天真,對一切都抱有熱情和幻想的自己。于是,思鄉之情在也壓抑不住,像是決堤之水一樣,又開始新的一輪泛濫。(王夢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