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 芬
多愁善感的李商隱題寫《錦瑟》一詩,甚是喜歡,“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淤積于心間想說的話此刻卻不知該如何下筆,呆滯良久,方才意識到或許太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理清思緒,堆碼文字,文字也終會漸漸枯竭,猶如開在盛夏里絢爛妖嬈的花朵一般,終有一天會面臨凋零,直至失去原先的光亮而無所適從。在時光面前,我們都是同樣的微不足道,從擁抱每個清晨照進心房的第一束暖光,體味每個清晨關懷備至的話語,到籌劃每個清晨開始的新一段旅途。
陌上花開,一思一念遍地開,曇花飛落,華年白首擱幾瓣。流年,皆盡流年。我們都是明媚陽光,向陽而生的孩子,始終扮演著那桀驁不馴的角色,似乎沒什么東西能改變這種與生俱來的性格。匆匆?guī)灼玻瑫r光荏苒。突然憶起晏殊的《浣溪沙》,乃“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思悠悠,念悠悠。如果時間記得,請帶我們飛往未知的旅途,曾竭盡全力想要完成的心愿和至今還未完成的夢想,信手遺忘的暖光,唯有自己才足以主宰。